最后两个人,还在纽约街头被站街女歧视,还是获得成功以后,才能获得社会认可。
这种描写,特别对奥立弗·斯通这种老兵的胃口,其他没关系,只要往死里黑美军和政府就好了……
“我只是依照事实来拍的,这些内容都是我看老兵的访谈记录得来的。”罗纳德笑得不行,没想到是这么符合奥立弗·斯通的喜好。
“看看,这个联邦政府和军队已经腐败到什么程度了,只要说实话就是对他们天大的讽刺,我对这段非常的喜欢……”
两人还要接着一起黑美军,没想到奥立弗·斯通突然皱起了眉头,好像用餐的时候在盘子里看到一只苍蝇一样。
“怎么了?”罗纳德见状试图回头看到底是谁让斯通这么恶心。
“Assxhole!”奥立弗·斯通骂了一句,他拉住罗纳德,不要让这个恶心的肥仔破坏了自己良好的心情。
进门来的就是他之前的“朋友”,同为奥斯卡最佳导演获奖者,成名比他还早的,凭借“猎鹿人”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的迈克尔·西米诺。
自从“天堂之门”票房暴死以后,迈克尔·西米诺就几乎失去了在好莱坞继续当导演的资格。
经过好几年为其他人修改剧本,当剧本医生,或者给制片厂写命题作文剧本的挣扎,他在之后还拍了一部华裔黑帮的故事“龙年”,在被罗纳德参与的抗议活动抵制以后,也票房失败。
之后他就在各种失败的项目中浮沉。拍了两部电影都因为剪辑不符合合约要求,而被制片人告上法庭。唯一一次有机会和明星合作,是达斯汀·霍夫曼的一个退役的失败环法自行车赛车手的故事,也因为得罪了达斯汀·霍夫曼被解雇。
罗纳德看了一眼这个当年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肥仔导演,虽然在好莱坞一路失败,还是一副自大狂的样子,在室内还带着墨镜,高抬着头,似乎看人都是从眼镜的下方,露出一丝目光,越过高傲的下巴到达对方的额头。
“你怎么会和这个人搅和在一起的?”罗纳德也感觉一阵恶心,本来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。
“我眼瞎……”奥立弗·斯通自嘲。
他在去年因为爱才,还鼓励卡罗科影业的老板马里奥·卡萨尔,帮助迈克尔·西米诺,资助肥仔雄心勃勃的“征服之马”项目。然而,西米诺成功的得罪了每一个人,从制片人帮他找到助理,到选角导演,到艺术指导,都递交了辞呈,宁愿不要钱也不要和这个混蛋合作。
最后连马里奥·卡萨尔也被迈克尔·西米诺一阵狂骂,正在为公司的财务状况心烦的卡萨尔当场解雇了西米诺。
这也让作为推荐人的奥立弗·斯通非常的尴尬,正要找卡萨尔沟通的时候,迈克尔·西米诺还给斯通打来了电话,把他也骂了一顿。倒是让斯通放下了为西米诺再说好话的想法,毫无心理负担地坐看西米诺失败。
“他为什么会这样做?他不知道是谁给他发工资的吗?”罗纳德不理解这人的奇怪操作。
“他太难相处了,又很傲慢,我不知道他是否曾经放弃过。他从来无法谦卑地接受现实,从来没有,还以为他是那个以猎鹿人拿到最佳导演的西米诺。”斯通撇撇嘴,有些人就是这样的狂妄自大。
“哈……”,罗纳德这要开腔,猎鹿人其实也是沾了时候的光,真正的艺术价值未必有很高。再加上一个镜头那种先拍几十上百条胶片,然后在剪辑室里慢慢挑选总会挑出好的工作方法,如果不怕赔本的话,以行业平均速度三分之一的速度慢慢地弄,还是能剪出能看的拷贝,只是害惨了制片人,赔钱赔的连当年的八大之一,联艺都倒闭了。
“哟,这不是奥立弗吗?”
没想到,这只苍蝇自己跑了过来,想要再气一下不帮他说话的奥立弗·斯通。
“被你和卡萨尔这样没有眼光的人放弃的项目,现在已经成为了今年戛纳主竞赛单元的参赛影片。”
原来,在好莱坞找不到愿意投资他电影的制片人之后,迈克尔·西米诺的运气又来了。
以色列人阿农·米尔坎弄得摄政影业,主动接洽了他,希望资助他拍摄一部电影,参加欧洲电影节的主竞赛。
阿农·米尔坎本人有摩萨德背景,来好莱坞拍电影其实也不是为了赚钱或者艺术,而是一种渗透的手段。在非常重要的电影市场里,要维持一些以色列犹太人的存在感。多拍一些以色列人是正面角色的电影。
因为之前西米诺的“征服之马”,拍摄权在卡罗科影业那里,西米诺又发扬了自己善于改头换面地抄袭的特长,把剧本改名为“追日者”,然后改编了一下故事的背景和角色,在摄政影业的支持下,居然作为好莱坞的参赛片,进入了戛纳的主竞赛。
肥仔西米诺的上下嘴唇,像是一对香肠,一晃一晃地开始说起了他自己拍摄这部追日者的心路历程。
“当我很年轻的时候,我有幸能和达科他印第安部落的人们一起度过一些时光,我如此深入地沉浸在他们的文化中,以至于在某种程度上,它成为了我的宗教——一种基于一个非常简单的理念的宗教:一块石头、一朵云、一块岩石,一切都有灵魂,都是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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