达米安很帅气,留着一头漂亮的金棕色短发,和成熟弗拉西斯比起来,他更像春天里的阳光,温暖又充满生气。
他坐在屋子里,见到斯朵拉过来,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:“听父亲说你又订了两桶牛奶,看来生意很不错嘛!”
“你不会就是来恭维我的吧?”她笑着问道。
“还需要恭维吗?晚上要不要带上小莱诺一起去看马戏?”他调皮的眨了眨眼,“每天这么辛苦,也要放松下自己嘛。”
马戏?一直听说这里的娱乐节目丰富,但是她还从未见过,她赞同的点了点头。
达米安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画上:“好漂亮的画...”
她赶紧收起弗拉西斯送来的画,用布遮住,有些尴尬的说:“啊…这个…我现在要忙了,晚上见!”
说完,她匆匆的跑到楼上,一张羊皮卷从镶嵌画的背面掉落下来。
那是描着画中轮廓的手稿,她的目光落在右下方弗拉西斯的签名上,那串名字像吐着舌芯的扭动的火蛇,一点点钻入她的视野,看的她浑身发烫。
*
马戏剧院
这是一座露天圆形剧场,在这里,每晚都表演着不同的节目,上到达官贵人,下到小摊小贩,不同阶层的人都可以在这里看到她们想要的东西。
坐席渐满,圆形的舞台中央出现了一个涂粉穿着滑稽服的报幕员老头,刚一出场就摔了一跤,一旁的小莱诺被逗的哈哈大笑,可斯朵拉却觉得有些头疼。
杂耍的侏儒、变戏法的高个子,还有拿着皮鞭的驯熊师,表演越来越精彩,剧院里的欢呼声也越来越高。
最后出来的是一群跳舞的舞娘,五彩斑斓的裙摆和绸带飞扬着,她只觉得头晕目眩。眼前舞娘的身影越来越模糊,脑袋里嗡嗡作响,她再也坚持不住,晕倒在席位上......
艾尔莎坐在妓/园的门口,前几天她刚和家人过完七岁生日,可父亲突然去世,她和姐姐就被母亲卖到了这里抵债。
“艾尔莎!愣着干嘛呢!衣服洗完了?”妓/园的老板长着一副温吞面孔,却对她们比谁都狠。
她听到声音,吓得赶紧向后院走去,她的小手浸泡在巨大的洗衣盆里,胳膊上的紫红色鞭痕从破旧的丘尼卡里露出来。
她不知道洗了多少天的衣服,只有姐姐在不“工作”对的时间会悄悄塞她一些客人带的赏赐。有时候是一块不发霉的面包,有时候是一件干净的衣服。
“艾尔莎,你陪我出去一趟。”
她跟着姐姐坐上了马车,来到了一处豪华的房间,姐姐进去了许久,里面女人的声音从温柔到荡/漾再到无力,她坐在走廊的小板凳上安静的等待着。
忽然她看到对面高楼里有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也出现在阳台上,那个女孩旋转着,跳跃着,像传说里窈窕的女神,她看的入了迷。
那一天,姐姐第一次见到了金币,而她第一次见到了舞蹈。
一天一夜后,姐姐出来了,从领口里可以看到胸口处的淤青,她摆好凳子,姐姐踩着上了马车。
就这样,她再也不用洗衣服了,只用服侍姐姐。姐姐出门的频率越来越高,老板也对她温和些,还会给她准备漂亮衣服,还会给抽出一点时间让她跳舞。
七年过去,她已经十四岁了。她知道自己迟早要迎来着一天。
“记住,今天是你第一次表演的日子。不送有误!”老板捏着她的脸看像镜子,他坚信她可以卖出高价。
于是,她和一群女孩子,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推上了剧院舞台。
她轻摆腰肢,舞动着裙摆,柔软的身躯就像一只芦苇,但是这些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,他们发出一阵阵“嘘”声。
这种舞蹈太过平淡,并不是他们今晚要看的。台下的老板恶狠狠的盯着着她,她一下没站稳,摔在舞台上,露出半个肩膀。
人群里突然有了一丝躁动。原来,是这样啊。
她斜卧在舞台上,一条玉腿高高抬起,裙摆滑落至雪白的大腿处,依稀之间可以看到裙下的春光,人群里有人发出了尖叫。
旋转间,她脱掉外衣;摇摆间,她卸掉钗环,秋波流转,朱唇轻启,身软如云絮,步盈如池莲。她尽情的散发着一个少女的魅力,用最纯净的身体做出最挑逗的举止。
舞毕,她躺在剧院的舞台中央,身上只有两片薄纱。剧场里的男人们涨红了脸,欢呼着,尖叫着,恨不得立刻扑上去。
她躺在剧院后台的床上,侧身对着门外,听见老板在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。
烛光映照在她青涩的脸上,她看着自己的身体,手抚摸着自己的锁骨,一点一点,她闭着眼,感受着指尖,呼吸变得急促,听姐姐说过,这样会痛。
她眉头紧蹙,牙齿咬住胳膊,轻轻哼了一声,再看时,手指上沾着血迹,她在床上笑了起来。这个,就是大家都要花高价买的圣洁之地么?
屋外的男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,他粗鲁的扯掉盖在她身上的被子,压了上去。忽然之间,男人看到了她沾血的手,向身下看去,只见她的腿间也有点点血迹。
“臭婊/子!”男人一巴掌打在艾尔莎的脸上,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到门外,扔在老板面前,“这就是你给我的货?”
老板一脸慌乱:“大人,这是哪里不满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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