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方掌门,怎么找到这儿来了?”
宴瑟一声轻笑,她不喜欢这种野心勃勃的人,况且是不同门派,她正要关门,却被对方用外力推开。
不过一盏十年前取走的生摄灯,至于如此?
她闻到一丝不妙的气息。
“这静心堂不是外派人进来的地方,东方掌门,你确定还要进来?”
宴瑟瞬时有些慌张,手里捏了几张符咒做以自保。
“羲和神女?”
对方发出一声嗤笑,眸中浅浅露出几闪暗光:“实力也不过如此。”
静心堂的门被一阵妖风锁死。
这里,怎会有妖!
她眉头一皱,完全来不及祭出通讯符,就被对方趁势攻击,掌风从她的耳鬓飞驰而去,断了一缕碎发。
“焚火!破!”
抄书自然是把佩剑也一同收了去,她一个剑修,法器都不在身旁。
对方明显不是司马涚,很可能就是大师兄追的那只妖,好生嚣张,竟直入腹地到这处来了,谁给他的胆量!
几张符咒在空中炸开,但作用微乎其微。
宴瑟拉下窗口的帘子,拧作一股绳,暂且当作鞭子与对方周旋。她不是器修,就算给她根鞭子,也使不好。
这倒是给了对方可趁之机,揪住她手中的绳索,一阵布缕的斯拉声,片片布条自空中飘落。
对方趁她看不清前路,一掌直击她的心脉。
好强大的妖气,整个碧落仙府竟无人察觉。
不止真的司马涚觉得这里要完,她也觉得实在要完。
宴瑟猛地吐了口血,手中结了咒印,将对方逼退了两布,撞窗而出。
名曰静心堂,自然是建在整个碧落仙府最寂静无人的地方,这可怖的妖,从哪里来的!还真会挑地方。
不知跟那个司马涚有没有关系。
她捂着差点被震碎的胸口,闷声思索。
对方穷追不舍,她凌空而起,向着峰下逃去,将她快要逼到灭凤台下。
灭凤台下,熊熊雷火,万年前后羿射日,其中一个太阳陨落至此,形成了此片火海。
别说是修士,就是神掉进这灭凤台下,也要身死魂消。
宴瑟被对方的招式逼退到这台下,已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火光,她可不想死。
对方掌风呼啸,似摇荡山林的野风,她接过一掌,趁其不备,一个侧身,朝着对面飞去。
这妖一个踉跄,差点掉下去。
好生惊险!
再一回头,这妖竟直接消失了。
回去后,她直接将这事禀告给了钟化凌。
钟化凌眉头一拧,这种事素来不会发生,怎么洞天仙家和水月派的人一来,躲在后山的妖就如此嚣张!
他迅速召齐了碧落仙府各宗的人。
其他三宗,折花宗、落雪宗、摘月宗的弟子纷纷站在台下,自成三列。
钟化凌向来游离于四宗之外,不掺和这些繁杂事务,但此次涉及他门下弟子性命,自不会坐视不理。
碧落仙府向来看管得严,怎么会让外面人轻易进来,灭凤台后是悬崖峭壁,这地虽不是禁地,但也不允许弟子私自闯入。
“后山的黑鸦,数十年无人察觉,但扶流长老的弟子去查,一查就出了事。我记得,这静心堂一直管在风长老门下。”
说话的,正是折花宗宗主,花婞。
她略有深意地看向风雷,不着痕迹地将众人的矛头重新指向风雷。
俩人素来不对付。
掌门闭关后,虽说未指派任何一人代任掌门之位,可大家同为一宗之主,凭什么大权都落到风雷手里。
包括那空机堂的掌教位置,也在风雷身上。
风雷胡子微颤,“这番确是我宗看管失利。”
验明诸弟子正身后,竟毫无妖气的存在。
宴瑟想,这问题可能就不在碧落仙府里。
外来人匆匆来迟,尤其是司马涚,一副大梦初醒的迷糊状,一个掌门做到如此模样,可谓懈怠至极。
他懒洋洋地眯着眼:“可是这毓秀会还需筹备,我派可助一份力。”
“非是,我派弟子发现司马掌门擅闯我仙府的静心堂,还打伤我仙府弟子,你我两派本无渊源,何故如此?”
钟化凌故意如此说,对方来意不善,就借此事杀杀对方锐气。
司马涚这才严肃起:“我一直未出房门一步,莫要拿此事来污蔑我,定是有人化作我的形貌,要引起两派纷争。”
他这次来的目的也在此,但若此事成真,不占理的是他,传出去多遭骂名。
“那就请司马掌门自证清白。”
钟化凌将这锅甩到了司马涚的头上,每个人都知是妖所为,但这妖是不是他授意的,谁又说得准呢!
殿内的弟子多露出诧异之色,纷纷看向他们的掌门。
由于毓秀会是外门弟子选拔,这洞天仙家留下的也多是刚进来的外门弟子,对门派没有很深厚的眷恋感,听一番话,就足以让他们质疑起这个高高在上的掌门来。
“我自然会!”
司马涚吃了个哑巴亏,愤然离去。
宴瑟单看着这一切,总觉着这妖的目的不明,攻击了大师兄,又来伤她性命,但却在重要关头收手。
莫名其妙!
……
“花长老,请留步。”
宴瑟散会后,追上花婞的脚步,折花宗以丹药炼制为主,她拿了裴逢的药丹,想弄清其中的成分。
花婞与她交情不深,各宗门事务皆多,她肯停下听自己说几句已是好事。
近来各宗门之间已不允许相互走动,殷长老正在炼丹的非常时期,就如闭关。
只能来再找个折花宗的弟子帮忙。
“有什么事?”花婞和她没什么交情。
“我有些丹药方面的疑惑,想请教。”
花婞眉梢轻挑,颇有几分风情,发髻上簪着几朵粉红的桃花,却无半分娇俏,更衬得她面色红润。
“哦?什么问题?”
花婞爱好研究各类丹药,是个炼丹师。
“此物。”
她从袖中将那碧色瓷瓶取出,瓶中也只剩此一粒,黝黑的药丸飘着淡淡幽香。
花婞两指捏起,放于鼻下一嗅,神色瞬间变化。
“这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
小小一粒丸药,是取大量精血所致,且不止取一人,炼药人的功力也会大受折损,这种邪门歪道早被众仙门联合绞杀,就是最下层的仙门也不会容忍弟子做此。
她照实答:“眉城的吕姓人家,无意中取来的。”
花婞神色凝重,掌心的药丹在炉前的火光下,透着点点红光。
“炼药的人,还活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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